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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看板這麼冷清，應該不會引起爭議了
我是一個HATE也很多的人，禁不起PTT霸權文化裡面龍捲風式的肆虐
現在的我覺得很難過，
因為從前我很習慣跟一小群人能夠相濡以沫的相處
現在的我出了社會以後，遇到的光怪陸離事件
卻是印證了我並沒有辦法擁抱女性主義的困擾。
在以前，雖然我也是一名不成熟的使用者，
但是對我來說被同樣網路使用者攻擊而涉及女性歧視的時候，
我還是一如常人感到不舒服
這個故事是這樣子的。
有幾次我的思維印證了女性歧視的事情，
讓我驚覺自己處在一個不友善的環境哩，卻沒有戰友可以站在同一陣線上。
比方說我曾經認為自己穿長裙的樣子也很有氣質也很喜歡擁抱氣質的自己
我喜歡跟一小群人討論陰性氣質的事情
但是到了另一個國度我完全無法使用這種語言，
比如說我被男性網友譏嘲長相一定不好看才沒有男朋友
這時候我心中在想，如果是戰友會怎麼說，
戰友會覺得不管男女都無法忍耐拿外貌來指責一個人，
比方說我收到過性騷擾的信件，
不我告訴我自己有時候我也可能會打擾別人，所以騷擾我的人也應該存在吧，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性騷擾的信件引起的是憤怒，理智斷裂，
根本就無關我們是長的醜還是長得美的女人
第一時間我只是像那些中東國家的倒楣女性一樣，
被騷擾還想罵對方只害怕自己攻擊性過強
這時候我們完全不會去考慮騷擾我的人明明是做錯事情的人
為什麼結果卻是我自己在指責自己的謾罵心態呢
最後一根稻草是我對長裙的困擾
我在沒有信心的情況下
問了板友穿長裙的問題
'甚麼樣子的工作可以穿長裙或佯裝呢?'
看起來非常中二的一個問題
可是不是這樣子的
其實我已經年紀不小了
只是我一直選擇在體制外
對於體制內工作之中的種種限制我手足無措
沒有想過自己像被照妖鏡打回原形一樣變成了一個底層的弱者
結果在網路上的人跟沙文主義相反的
就用另外一種指責的聲音來對待措手不及的我
'所以你是看工作能不能穿裙子才要穿裙子嗎'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長裙也是一種自我跟美麗跟陰性氣質的展現
尤其穿在適合長裙的人身上
這種美好是獨一無二的
跟高跟鞋或者短裙或者沙文主義世界的美學不一樣
我們很少看到長裙或古典美流行在這個社會之中
卻很容易看到FHM或GQ之類的雜誌風行於甚至是很文青殿堂的誠品架子上
'你可以去當AV女優 你就可以穿裙子上班了'
我甚至在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PTT看到這麼不友善的發言
而這發言還是在一個很大的看板上
這時候我想起自己大學時期那些怎麼存活下來的女性主義者
甚麼是女性主義?
是女性沙文主義嗎?
不是的
那並不是教導我們反向歧視男性的主義
我心中開始出現了動搖與困惑
但是受到傷害跟不滿的感覺卻被壓制下來了
取代的更多是自我的質疑
其實這種質疑在戰友或者理念相同的人群那裏
一定不不會發生如此的困惑
我卻困惑了
我所能夠保護自己的理念的
竟然也只是這些空洞的長篇大論
而我真實遇到的第一火線的就是這種歧視女性的不友善言論
結果他們卻堂而皇之的存在
'你一定長得不好看所以才沒有男友吧'
這社會生病了嗎?
好像我可以用如此古典的語氣來質問這些人
其實我卻沒有辦法質問
因為我正在經歷彷彿這些才是主流的文化
讓我真正質疑這些的其實也是我的私心
回到長裙跟陰性氣質的這個話題
當初的女性主義在二次大戰或者二十世紀的後期
已經沒有強調陽剛氣質彷彿我們也可以做男性要做的事情來標榜女性主義了
反而回歸到女性也可以展現女性自己的本質這樣子才是女性的美麗
也就是說不是藉由否定女性氣質來否定女性的柔弱或矜持
我也是這樣子看待自己的穿衣美學
我很喜歡長裙
我遇到的這份工作的挑戰是
老闆居然認為印度風格的長裙是睡衣
所以一開始就表明禁止我穿
我依從了
之後的一切也都順利的遵命
但那讓我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懷疑
當然也許說表面話 開始做表面功夫
開始真誠的相信紀律跟規定也是社會化的一則課題
可是這恰恰好跟我學生時代有一點點接觸到的左派跟女性主義相左
我們恰恰好成為不是自己的樣子
對
長裙就是有這麼嚴重的課題
讓我這麼嚴重的意識到問題
我沒辦法承認自己是個美麗的女性嗎
(或者是醜陋的女性 但也都是美麗的)
我沒辦法承認自己是個迷戀女性氣質的女性嗎
具有美學意義的長裙
為什麼在一個文教企業公司的眼中
卻是一個歧視的表徵呢
在游走在規範與規章之間的我
沒辦法去查詢台北市政府的真實規定如何
規定如果允許 那其實企業就是不能歧視的
於是沒有足夠知識背景的我
默默的承接了我只是個底層員工的服從
可是學術背景出身被教育過的我
卻覺得追求這種獨一無二的美學本身是一種意義
他本身就是一種價值
不是只有工作才是價值
就像不是失業的所有人都失去價值
可是這個社會的天秤並沒有允許我們把兩種極端放在一起討論
很多人的確也是因為不夠進取所以才會失去職業或自己
我失去了語言這項武器
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或別人
當我看到這麼粗暴的語言
'不如去當女優就可以穿裙子了'
作為一個公民潛意識服從多數的我
也默默的不作聲而懷疑起自己
其實穿長裙是對的
穿長裙為什麼違反這個社會的體制呢
那麼工人打赤膊是不是也違反體制呢
如果是李明璁的社會學也許會談論到這些
我離這些學術殿堂很遙遠
只能在隻身一人的情況下默默的吶喊著
然後激進女性主義者的姿態也往往讓人感受到不可親近而退卻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對女書店的印象不是那麼好
坦白之言也許會傷害人
可是更傷害的是自己得柔軟
感覺像我們這樣的人在極端的兩端
不可能選擇那個很極端也很招搖矚目的一端去靠近
於是這樣子的我們也黯然失色了
你是一個有想法的女孩子
當你想要打扮自己穿上長裙的時候
如果你只是花枝招展想引人注目你就是失敗的
可是當你其實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氣質想要如實展現美學的時候就是知性的
這些荒謬的標籤加諸在我們身上
我想要被讚美也想要肯定自己的氣質
於是我反而得到了一些典型沙文主義跟同樣是女性主義者的攻擊
兩頭都不能讓我感到放輕鬆
在這個看板上我想要跟人討論的也是這樣子的問題
如果你是我
你會怎麼做?
比如我
我很單純的想要穿長裙然後被讚美氣質完整
於是這一天我也非常荒謬的寫了很長的文章
想要去問其他人這樣好看不好看
結果是我為了擔心收到騷擾文章跟暴力文章
而刪除了
弔詭的事情是
我寫過一首詩
這首詩的題目就是穿丹寧反對性暴力
弔詭的事情是
這一天其實在好萊塢就有女星相繼表達TO GO活動
在表達他們譴責女性歧視的議題
口音恰好也是適合練習英語的美國廣播節目
我對自己置身在這樣的錯亂之中
感到自己難以自處
如果你們是我
你會穿上長裙然後被讚美嗎?
我曾經認識一個男孩為了標新立異
在詩集發表的時候穿上長裙
荒謬的事情是
同樣在這個沙文主義的環境
我是一個想穿上長裙的柔和女性
結果卻必須要選擇放棄
這讓我感覺到好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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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愛花即欲死，只恐花盡老相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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